— 一个莼 —

【楼诚】《不疼》第二部①

①被卖了

    明楼一上午都不在新政府,明秘书也不在。事情的人会告诉你他们去了日军司令部。
    去干什么?不知道。程秘书接了个电话,接到了明长官办公室,再后来就不知道了。不过明长官去哪里都不需要理由,反正也没人在意。
    明楼被明诚开着车送去日军司令部,却是被日本人送回来的。明秘书呢?大概被明长官差去做事了。大家也就这样聊聊,直到快下班程秘书问了一句。
    “明秘书去哪了?”
    “……”
    “哦,定是您差去做事了,我就不问了。”
    “站住。”
    程秘书正要出去,被明楼叫住。冷汗冒出来,他站定,以为自己说错了话。
    “阿诚付逆为奸,该死。”
    明楼说的咬牙切齿,似乎要把阿诚两个字咬碎。
    怎么?明秘书是重庆的?还是延安的?!
    他不敢再想,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。这个消息大概会传开。

    明诚是当着明楼的面被抓走的,手被拧在背后时,他一个反手挣脱,扯着日本兵的手腕把他按在车盖上,左手呼向另一人的鼻子,趁那人被打得找不着方向,他伸手去掏腰间的枪。
    “阿诚!”明楼喝住他。
    明诚的枪刚刚拔出来,射击的动作顿住。他转过头,一双大眼睛看着明楼。
    “你束手就擒吧。”
    “大哥?”明诚的声音都是抖的,没有叫尊称。那双眼睛里又多了一分不解。
    这么个空档,明诚手里的枪被夺了去,明诚没看着,只看了一眼,仍扭着身子看明楼。他的手在背后被铐起来,他仍看着明楼。
    “我原以为你不会叛我。”后者给他这样的答复。
    这句话算是激着他了,一双眼睛唰的就红了,原本清澈见底的眸子染上一层阴霾,被泪水糊的不清明。
    明楼似乎看见了初来明家的阿诚,泪汪汪的眼睛就没干过,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,窝在自己的怀里不肯说话,好像满心的委屈都变成眼泪哗哗的流下来。明楼看不得这眼神,闭了眼不去看。
    明诚的眼泪堆在眼睛里,掉出一大颗,顺着下巴掉下来砸在地上,他忽然不哭了,嘴角抬起来,咧开嘴笑。
    “原来我在先生心里,竟是这样的人。”
    明楼猛地睁眼去看他,明诚已经被押走。
    坐在车里,明楼的心咚咚的跳地狠。虽然他知道明诚隐隐察觉到今日会出什么事,但是明楼要“卖”了他这事,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。脑子里响着明诚刚才的话,竟把他耳朵震得生疼。他竟然分不清明诚是在演戏,还是真的恨她。
    身边的加藤看他表情不对,问了他一句。
    “我断没有想到,家贼难防。”心口不一,情绪却是无比的相称。

    过了一晚,加藤打电话告诉他,明诚距不承认自己是GD,还大骂明楼诬陷他,什么脏字儿都扔了一遍。明楼心里却松了口气,明诚到底是他带出来的人,聪明。
    阿诚表现的与明楼势不两立,反而把两人的嫌疑都撇请了:明楼是个为了推责任能卖了自己弟弟的伪君子;明诚是个为了活命就把屎盆子往自己主子头上扣的孬种。这两个是GD?打死都不信!
    “这么大的罪,他不会轻认。”明楼说出早就编好的话,再把明诚说的多么负心。
    放下电话,他放下了一件烦心事,可他的心又开始揪着疼,不知道阿诚能不能走着出来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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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4-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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