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一个莼 —

【楼诚】长大Chapter11(巴黎篇:“哥哥饶命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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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Chapter11

  (本章微双毒,另外这是过渡不想看不看了)

  —1935·冬—

  夏日一别,明楼明诚直到冬季才约见了一次,其间明楼给阿诚打过几次电话,第一次就在他从阿诚那里回来没多久,电话里不好多问,但听阿诚的声音,平稳有力,就知道他伤已无碍了。这一次约见,阿诚给了他新地址。刚刚从哈尔滨而来的明楼带着一身的风雪,下了车拉着王天风按着新地址找去。

  青年小跑着过来开门“大哥。”亲切的叫着,伸手接过明楼手里的盒子,觉着沉甸甸的,但阿诚没说什么。王天风看在眼里,仍然不说破。

  “这是学校的王先生。”明楼介绍着。

  “王先生,你好。”阿诚温顺的打招呼,侧着身看两人进来,欢快的去泡茶。

  明楼坐在一旁看阿诚忙进忙出,就算阿诚离开了他的视线,他也仍然盯着阿诚消失的地方,人影闪动,明楼的眼睛也跟着走。

  “你这是要当我不存在了?”王天风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人的举动,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
  明楼赏赐似的看他一眼,又把眼神移开。

  这情形持续到阿诚端着茶走出来,明楼躲闪似的不看他,眼睛移往别处,王天风冷哼一声,懒得揭穿他。

  “你这地方够难找的……还是以前的地方好,这前面一排都是书店……”明楼抱怨。

  “这地方便宜些,我还在勤工俭学呢。”

  “你大哥不给你汇钱?”王天风可算抓着个把柄,一边问阿城,一边朝着明楼挤眉弄眼,明楼瞪他一眼,想听听阿诚怎么说。

  “也不是,明堂哥叫我帮他研制‘明家香’呢,我就多修了化学课。这里也挺好,离学校近。”阿诚温顺的笑着,手里多了两杯茶“大哥,王先生,尝尝看,我新配的花茶。”

  王天风拿起杯子尝一口,是好茶。

  “那么艰苦干什么……”明楼语气里都是责怪,也许阿诚不知道,连明楼也不知道,只有王天风看出来了,明楼是心疼了。不怪他们,毕竟当局者迷。

  王天风四处瞄着,伸手拿了一瓶香水闻了闻就要揣兜里。

  “小偷,放下。”明楼一伸头,护着自家东西。

  “不就是一瓶香水吗。”

  “这是新配方,王先生要就留着吧。”阿诚倒是大方。

  “唔,阿诚比你大方。”王天风指指明楼,再看阿城“这香水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比翼双飞。”阿诚憋笑着说出来,偷偷看看明楼,对方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。阿诚不打算再说什么,扭头去厨房准备吃的去了。

  “叫这名字,阿诚谈恋爱啦?”王天风闻见了空气里的酸味,在一边添油加醋。

  明楼一点就着“去你的。”

  “孩子也不小了,这事儿你管不了。”

  闻言明楼又朝厨房看去,王天风见自己又要被无视,赶紧清清喉咙开始聊正事:“你说这共产党也真够厉害的,哪里都设了联络点,要不是哈尔滨漏了一个,谁也不知道巴黎还有啊。”王天风点起一支烟,缓缓的抽,明楼终于坐好看着自己。抽了两口,王天风四处张望。

  “找什么?”

  “烟缸。”

  “烟缸什么人?”

  “我真找烟缸。”

  明楼一阵无语,阿诚不抽烟,家里哪来的什么烟缸,他伸手拿了个杯子给王天风抖了烟蒂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,今晚抓她,你自己看好了。”

  ……

  明楼见到阿诚的那一刻,仍然是震惊的,虽然知道阿诚已经在政治上站了队伍,但他不知道阿诚与他是一队的。愤怒是有的,惊讶是有的,悲伤是有的,但是多少,他有一些开心。

  “跪着。”明楼发令,阿诚照做。

  “你们认识?”贵婉为了拯救气氛说了这么一句。

  “你不知道他是谁,就发展他做下线?”明楼瞪着贵婉,这女人分明是知道的,因此名楼不想多说,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阿诚“有拐杖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明楼拿起一把伞,被贵婉按住。

  “他是我下线。”

  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
  贵婉松了手,看着明楼拿着雨伞狠狠地往阿诚身上抽,阿诚直挺挺的跪着,受着明楼的怒火,但他的心里还好受了一些,毕竟打骂要比心灵的鞭笞要容易承受得多。

  “别打了,他明天还有任务。”

  “他做不了,换别人吧。”明楼把伞扔在一边。

  “不行。”

  “不行也得行!”

  “听着,青瓷要护送43号去莫斯科,青瓷就是43号,他这回是自己送自己!”

  明楼一阵语塞,看看阿诚。

  “他能行么?”

  “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务。”

  明楼脑内的弦接了起来,他想到阿诚夏季的刀伤。

  “那他受了伤你也不管?”

  贵婉一阵疑问,看向青瓷:“你什么时候受伤了?”

  “大哥……她不知道。”阿诚面向着明楼回答,他感到明楼更生气了,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。

  ……

  贵婉的尸体在他不远处。

  阿诚并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,可这一次的冲击,远比前几次要大得多。

  阿诚盯着尸体,浑身发抖。

  “说话,说错一句,你就死定了。”明楼的枪口对着他,语气像是不认识的人。

  “先生、先生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阿诚的双手被扣在身后,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,浑身冻得发抖,眼睛里噙着泪,一副可怜的样子,明楼却不为所动。

  “大哥、大哥,我只是来送花茶配方的……”

  “王先生,救命……救、”

  明楼踹他一脚,阿诚倒在雪地里缩成一团。

  “你骗谁呢?谁会半夜来送花茶配方?”明楼这一句是说给王天风的,因为这也是他想问的。

  明楼的枪口抵在阿诚的脖子上。无论他如何解释,明楼都是一个表情。阿诚眼中透出一丝绝望,眼泪混着雪花流下来。

  “哥哥、哥哥饶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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