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明楼回来，阿诚也撑了一天了，在一个小时前，他就不支的趴倒在桌子上。他体力的确有些跟不上，但并没有虚弱到他表现出的这个样子。其他人不敢碰他，早上他的脸色就吓人，现在更是好不到哪去。好容易等到明楼回来，发话叫人把明诚叫来，许秘书有了明令，才走近明诚的桌子。
“明秘书。”他不知道明诚哪里有伤，没敢推他，只敲敲桌子。明诚一下子直起身，脸色惨白，看得许秘书的脸色也白了几分，一时愣住，顿了好久才说发出声音：“明长官……叫你去。”
明诚站起来，费了些力气，但不慢。他扶住桌面定了定，踉跄着走向办公室。
明楼看着对方走进来，许秘书不远不近的跟着。
“先生。”声音无力，但克制着颤音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明楼当着人开始询问工作，这是很平常的事。
一旁的三人，一个劲瞄着两人，眼神在两人面上扫过。
明诚大概说了十分钟，声音弱下去，细细的喘着气。
程秘书有些看不下去，张开嘴，就要出声，一旁的许秘书用手肘捅了他一下，示意他闭嘴。
“接着说。”明楼的声音传来，声音不大，却让在场的人都一身冷汗。
“股市……咳、股……咳咳！”明诚再也说不出话，掩着唇大咳起来。
“行了，程秘书！”明楼脸色冷冷，丢开手里的文件，叫了另一人“你来。”
明诚面露失望之色，稳了气息向后退，谁知迈开步子他便天旋地转，手边找不到可以扶靠的东西，之后他便毫无悬念的倒了下去。
包括明楼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阿诚?”明楼伸着脖子叫了一声，见人没反应，叹口气。叫人把他扶起来。
倒下去之后，明诚心想自己的戏总算是演完了，摔得有点儿疼，这样的冲撞让他有些昏沉，虽然他本来就累的不太清醒，现在躺在地上，快要睡过去了。
“明长官……”程秘书看着倒在地上的明诚，也不敢扶，只看着明楼。
“看什么?扶他起来！”明楼吼他一句，站起身，也不听汇报了，一肚子的火。没有阿诚帮他穿风衣，他自己扯下来，也没有穿，搭在手臂上就往外走。
明诚被背起来丢在车后座，明楼拒绝了所有人，自己开着车走了。
一路无言。
明楼还未从紧张中走出来，明诚虽醒着，却也困倦的没了动静。
车停下，后门打开，明楼先廩摸廩摸廩他的额头，觉得冰凉，才去扶他肩膀——
“到了?”明诚浑身一颤醒过来，揉揉眼睛。
明楼突然就松了一口气，把他拽起来“你小子还睡上了?！”
明诚不想反驳，就着明楼的手爬起来，明楼确定他站稳了才慢慢放开手去关车门，回过身看见明诚已经摇摇晃晃往外走了两步，追上去扶他。
“没事儿。”
“得了，当心脚下。”
两个身影，一个搀扶着另一个走进明公馆。
阿香迎出来要帮忙，明楼搂住明诚没让她动手，阿香之好让出路，关上门。
明诚没大碍，一天下来只是累了些，烧退下去也没再起来，明楼正大光明的放了他几天假，在外人看来，他明楼只不过是害怕被说三道四才放过明诚，并没给人落下把柄。
多年后在提起这件事，明楼却只剩下对自己的埋怨。
“真是悔了”“悔了差你去做诱饵”“悔了让你受苦”
明诚却轻笑：“悔了何用?你怎么不悔把自己赔给了我?”
明楼哑然，微笑。
END
偶然发觉，甚是爱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