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一个莼 —

【谭赵】《不疼3》2

「二」
  

  "院长好!"目睹了一切的小护士喊了一句,觉得自己真是中了大奖。
  
  凌远挥挥手让她去忙,于是小护士逃似的跑了,她要去昭告天下!赵医生的男朋友来了!他跟凌院长要因为赵医生打起来了!
  
  "你压榨劳动力啊,我的人你使唤的这么开心!"小护士一走,谭宗明就开始炮弹攻击。
  
  "老大,又不是我撞的车!我也忙了几天了啊。"凌远白他一眼,觉得相思病犯了好几天的谭宗明智商都掉了不少,这个幼稚鬼是谁啊?谭宗明?不信不信!
  
  凌远带着谭宗明问了一圈,才终于找到一个知情的男护士,他把赵启平送上出租车,报的地址是嘉陵花园。
  
  "怎么样老谭?够意思了吧?"凌远得意的看他。
  
  谭宗明懒得理他"得了吧,应该的。"他撂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  
  留下凌远在他背后嘟囔一句:"你大爷的,就你有老婆。"
  
  自从赵启平搬去他家住就很少回来嘉陵花园这套房子了,之于他二人,把房子卖了或是出租,都不如闲置着以后备用。赵启平一上车就睡着了,到地方司机把他叫起来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不住这儿了。但他困的快要死过去,实在忍不到再去"湖畔旁树林边"的谭宅了,只有将错就错了。
  
  谭宗明在包的底层翻出钥匙,转动手腕开了锁。
  
  家具被罩上白布防止落灰,赵启平的手包就被扔在罩着白布的沙发上,谭宗明一皱眉,眼睛在客厅里环了一圈,对着落满灰的地方,竟然不知从何下手,思索了半刻凭着记忆走向主卧。门虚掩着,门里透出的光线较暗,谭宗明又看一眼亮堂堂的客厅,这才发现大灯竟然开着,配着亮堂的光线,他一时没有看出来。
  
  心中一喜,赵启平是在这里的。
  
  谭宗明缓缓开门,一个身影闪进他眼里,赵启平。
  
  床上的白布被掀开一角,赵启平蜷缩着将将躺进去,一米八的个子,因为瘦,缩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厚度了。鞋都没脱,似乎是进了门就躺下,躺下就睡着了。
  
  谭宗明走上去,,拍拍赵启平的肩膀,没反应。
  
  "启平,启平?"谭宗明抓住赵启平的肩膀,让他正面自己。
  
  赵启平皱着眉头,憔悴了不少,黑乎乎的眼袋还是谭宗明同款。谭宗明将人晃了晃,对方终于哼了一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,光线侵入,刺地他眼睛疼,眉毛锁地更紧,眼睛又闭上。
  
  "走了,回去睡。"这里没有被子又没有换洗衣服,睡觉还是不舒服的。
  
  听见谭宗明的声音,赵启平终于精神了一些,眼睛再睁开,倒是看见谭宗明了。
  
  "你怎么来了……"有气无力的声音嗫嚅着从他嘴唇中飘出来,轻飘飘的砸在谭宗明心上。谭宗明没心回答他,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,黏腻腻的一层汗,又看一眼他迷糊的样子,心里更加着急。
  
  "起来了。"
  
  "困。"
  
  "回去睡好不好?"
  
  "唔、困。"
  
  "……"
  
  车轱辘话转了几圈,赵启平仍然死在床上,没有要起来的意思。最后谭宗明只能去拿了赵启平的包,回来半拉半扯的把他弄到自己背上背着,用脚关上门走了。
  
  从屋里到车里的一段路,悬空的感觉让赵启平睡不熟,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叫困叫了一路,到车上一沾软垫子,又立马安静了。
  
  谭宗明搞了自己一身汗,再附身给赵启平系上安全带,坐在一旁看他,直到汗消了才回过神。又不放心的摸摸赵启平的额头,刚刚那层热汗已经消下去,额头变得冰凉。又去摸他脸,他的手,都是一样的温度,于是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赵启平身上,又拿出手机向安迪说明自己下午不去了,这才启动汽车。
  
  谭宗明的家远得很,七拐八拐的,中午车又多,走走停停,赵启平就被晃醒了。
  
  "吵着你了?接着睡吧,堵车了。"
  
  睡眠被打搅的赵启平觉得头昏脑胀,谭宗明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,听不清明,本来就不舒服,被汽油味儿一熏就更晕了,胃酸翻滚,胃里的酸气就涌上来。赵启平难过的嘤咛一声,奋力爬起来四处翻找。
  
  谭宗明看着他的动作,不明所以:"找什么呢?"
  
  赵启平扯着副驾驶的柜子,用了好大力气,却因为手发软没打开。他松了力,泄气地往椅背上一靠,闭上眼睛忍着恶心,也没回答谭宗明的问题。
  
  谭宗明见他不答,脸色发白,额头上又冒出许多汗珠,心里揪起来。伸手用手背在赵启平额头上抹一把,刮出不少的汗。
  
  "哪里难受?"
  
  "晕车,开你的车。"
  
  "你开车的能晕车?"
  
  "……"赵启平翻个白眼,张口要辩解,却突然收声捂住嘴。
  
  谭宗明见状一惊,他这是想吐,怪不得翻箱倒柜的找呕吐袋,赶紧从侧门拿了个纸袋给他。拿过呕吐袋赵启平就撒开了吐,吐到只剩胃酸也停不下来。谭宗明皱着眉头看他吐,趁着车停下来,身体跃到后座去给他摸了一瓶水。
  
  咳出最后一口胃酸,赵启平终于觉得好受一些,接过谭宗明递给他的纸巾擦了嘴,抬头又见他递过一瓶水,舒口气,接过来喝一口,想着谭宗明真是贴心的不得了,患难见真情嘛,他今天才觉出来。
  
  摸着玻璃瓶,赵启平吐槽的心思又上来了,顽强的操着气音,毫无气力的吐槽了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:"天爷!您这是一箱子人民币啊?"
  
  "哪儿啊……"资本主义没法辩驳,一来这是事实,二来,赵启平那个快睡过去的语气也是可爱得不行。后者大概是主要的。
  
  "怎么不是,玻璃瓶!五毛多一个呢!十箱能凑个百多块的……"
  
  "行行行,你可真能精打细算。"
  
  赵启平用手指点点他"你们这些资本家,不懂得小白领的苦衷。"
  
  谭宗明一笑,催着他再睡会儿,就算他打趣,也掩不住面上的疲乏之色。但对于赵启平说的百多块,谭宗明忍不住在心里算了算,不禁感叹他家小赵的心算能力,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。他心疼了一下以前扔掉的瓶子,不过也就是一下。
  
  嘛,这点儿钱,大鳄几分钟就赚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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